来源：人大CM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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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志勇 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书记、教授、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主要成员
本文转载自《人民论坛》杂志2025年第16期。 ]article_adlist-->本文字数：6570字
阅读时间：20分钟
一、2025年上半年我国经济亮眼的表现
在国际经济环境纷繁复杂的大背景下，2025年上半年我国经济发展取得了亮眼的表现。
2025年7月15日，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25年上半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同比增长5.3%；分季度看，一季度国内生产总值、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分别同比增长5.4%、5.2%；分产业看，第一产业增加值、第二产业增加值、第三产业增加值分别同比增长3.7%、5.3%、5.5%。在国际经济环境复杂多变的背景下，中国经济依然保持强劲增长，有望突破2024年“前高、中低、后扬”的模式，顺利实现2025年5%左右的经济增长预期目标。
当前经济增长态势和产业结构变化，反映了我国经济发展的诸多趋势。从产业结构来看，2025年上半年，第二产业增加值保持5.3%的同比增长，显示制造业等实体经济稳健前行，我国制造业大国地位更加稳固，为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筑牢根基。从工业生产数据来看，新产业、新技术发展态势良好。2025年上半年，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4%，其中，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0.2%，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5%，3D打印设备、新能源汽车、工业机器人产品产量分别同比大幅增长43.1%、36.2%、35.6%。新产业、新技术发展对我国经济整体竞争力的提升具有重要意义：一方面，高科技制造业快速发展，有利于重构全球产业分工格局，抢占战略制高点，促进我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不断跃升；另一方面，高科技制造业快速发展，有利于驱动提高全要素生产率，重塑增长模式，通过智能化改造让传统产业焕发新活力。
2025年上半年，我国第三产业增加值同比增速领先第二产业。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我国服务业经济保持较快增长。服务业的快速发展推动经济结构向更高质量形态演进。2025年上半年，我国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为59.1%，服务业对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为60.2%，服务业继续发挥我国经济增长的主动力作用。服务业供给能力的提升与扩大服务消费政策相结合，形成“需求牵引供给、供给创造需求”的良性循环。同时，生产性服务业（如研发设计、现代物流）与制造业深度融合，推动产业升级。2025年上半年，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1.1%，带动新质生产力发展，助力中国从全球价值链中低端向高端攀升。
从支出结构来看，消费需求和对外贸易，是支撑2025年上半年经济较快增长的两大重要因素。在“两新”政策作用下，2025年上半年，我国消费保持较高增速，为经济增长贡献较大份额。新型高科技产品不断涌现，为消费者创造出更多的新消费场景，拓展更加宽阔的消费边界。例如，智能家居产品的兴起，在一定程度上满足消费者对家居生活的智能化需求，从而带动相关产品的消费。这些新产品在拉动消费增长的同时，进一步释放居民的闲暇时间。2025年上半年，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5.0%，服务零售额同比增长5.3%，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52.0%。消费升级类商品销售形势较好，如限额以上单位体育娱乐用品类、金银珠宝类商品零售额分别同比增长22.2%、11.3%。同时，假日消费拉动作用增强，绿色消费渐成新风尚。人们可以有更加充裕的时间享受文化服务消费，实现消费结构的转型升级，并且在文化服务消费过程中不断充实自己，提高生活品质和幸福感、获得感。
2025年上半年，我国对外贸易在复杂国际环境下展现出显著韧性，呈现“总量增长、结构优化、区域协同”的特征，为全年外贸稳定发展奠定坚实基础。据海关统计，2025年上半年，我国货物贸易进出口21.79万亿元，同比增长2.9%，其中，出口同比增长7.2%，进口同比下降2.7%，充分彰显出我国商品在复杂多变的国际市场上仍然具备较强竞争力。我国民营企业进出口总额同比增长7.3%，占我国外贸比重达57.3%，比上年同期提高2.3个百分点。我国机电产品出口同比增长9.5%，占出口总值的比重为60.0%。2025年上半年，我国国际贸易总量增长，同时伴随着结构性的改善，尤其是民营企业的进出口增长率高于全国整体水平，机电产品出口增速较快。
2025年8月4日，根据商务部服贸司发布的数据，2025年上半年，我国服务贸易稳步增长，服务进出口总额38872.6亿元，同比增长8.0%，其中，出口同比增长15.0%，服务贸易逆差较去年同期减少1522.1亿元。旅行服务出口同比大幅增长68.7%（主要受入境游恢复推动），知识密集型服务顺差扩大至2275.4亿元，其他商业服务、电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进出口规模较大，同比增速分别为3.1%、12.7%，在一定程度上显示服务贸易向高技术领域转型。
从区域结构分布来看，2025年上半年，广东、江苏、浙江、上海、山东进出口总值合计占全国进出口总值的64.1%，同比增长4.8%，高出全国整体增速1.9个百分点。中西部18省区进出口3.95万亿元，同比增长11.2%，增速高出全国整体8.3个百分点，占比提升至18.1%。中西部地区通过产业升级和通道建设实现突破。
二、中国经济展现出的强大韧性的主要来源
面对纷繁复杂的国际经济环境，中国经济实现稳健增长，创新活力加速释放，展现出强大的发展韧性。中国经济展现的强大韧性：一方面，本质上是中华文明深厚底蕴在现代经济实践中的生动体现，从中国人民的坚强坚韧品格、中华文明的包容性特质，到文明基因中蕴含的生存智慧与发展哲学，这些精神密码共同构筑中国经济穿越周期、抵御风险的内在动力；另一方面，是40多年改革开放积累的制度优势的集中释放，是超大规模市场内生动力的自然外溢。中国经济稳健增长态势持续增强，创新活力加速释放，为世界发展贡献了最宝贵的“确定性”。中国以制度创新、结构优化、开放合作，为全球经济发展和经济治理提供新范式。
来源于中国人民坚强坚韧的品格和中华文明的包容性特质。坚强坚韧的品格和开放、包容的特质是中华文明的优秀表现。面对贸易摩擦、全球经济下行等外部环境变化，中国企业往往展现出“不放弃、能变通”的韧性。传统制造业通过技术改造升级不断实现突围，中小企业在市场波动中灵活调整业态，劳动者以勤劳智慧创造价值，新产品、新业态不断兴起，本质上就是中国人民在面对挑战时不断求生存、谋发展、锐意创新的成果。
中华文明的包容性，体现了“和而不同”“海纳百川”的智慧。这种包容性塑造了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内外协调”的格局，也为提升现代经济的韧性提供结构性支撑。在内部协同方面，中国幅员辽阔、区域差异大，但包容性传统推动形成“全国一盘棋”的发展模式。东部沿海地区率先开放，带动中西部产业转移；长三角、珠三角等城市群与欠发达地区通过“产业协作”实现互补，避免了经济过度依赖单一区域或产业的风险。这种“多元共生”的经济结构，使中国在面对局部冲击时，能通过区域、产业间的协同缓冲压力。在对外开放方面，中华文明从不排斥外来优秀成果，而是以“和而不同”“兼容并蓄”的态度吸收转化。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既引进外资、技术和管理经验，又结合自身国情创新发展模式，形成了“开放而不依附”的经济韧性。面对逆全球化思潮蔓延，我国坚持以共商共建共享原则，推进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始终把自身发展和世界发展统一起来，既扩大了经济回旋空间，又增强抵御外部风险的能力。
中华文明“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智慧，蕴含着对可持续发展的深刻理解，这为理解强大的经济韧性提供超越短期波动的长期视角。“天人合一”的生态观，为践行五大发展理念提供重要哲学基础。从高速增长转向高质量发展，以及绿色经济、循环经济在中国的兴起，不仅降低对传统资源的依赖，更培育新能源、节能环保等新增长极，为经济注入持久韧性。中华文明五千多年的价值积淀，是中国经济强大韧性的精神根基。这种植根于文明基因的韧性，既是中国经济穿越风雨的“压舱石”，又是面向未来的“动力源”。
来源于持续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和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当前，我国已经具备发展新质生产力、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坚实基础。从供给基础来看，我国制造业是全球产业门类最齐全、产业体系最完整的制造业，制造业增加值占全球比重约30%，具有强大的生产和有效供给能力。从人力资源基础来看，我国人力资源素质不断提升，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口超过2.4亿，技能人才总量超过2亿人，高技能人才超过6000万人。从创新机制来看，我国充分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不断破除阻碍各类微观主体自主创新的体制障碍，科技创新能力稳步增长，持续不断地进行高新技术创新，推动经济运行效率不断提升。
近年来，我国不断完善科技创新体系，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一方面，针对产业链供应链关键环节存在的“卡脖子”问题，我国积极推动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着力提升产业链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水平。另一方面，加快推进科技成果转化和产业化发展，以科技创新为引领，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2025年上半年，我国装备制造业占比持续提升，产业结构进一步优化。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规模以上装备制造业增加值占全部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比重为35.5%，“压舱石”作用进一步夯实。铁路船舶航空航天、电气机械、汽车、电子等行业同比增速分别为16.6%、12.2%、11.3%、11.1%。中高端装备类产品产量高速增长，增速远远高于制造业行业的整体增速，显示我国产业结构正处于不断升级优化过程中。高技术制造业实现较快增长，助力工业经济高质量发展。2025年上半年，规模以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9.5%，对全部规模以上工业增长的贡献率为23.3%。绿色低碳产品表现亮眼，工业绿色发展步伐加快。2025年上半年，“新三样”产品快速增长，新能源汽车、汽车用锂离子电池、太阳能电池产量分别同比增长36.2%、53.3%、18.2%。
来源于坚定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坚持把扩大内需和“投资于人”密切结合。扩大内需通过消费和投资协同发力，使内需成为经济增长的主动力和稳定锚。在扩大内需战略指引下，宏观经济政策聚焦供需两端协同发力，以高质量供给创造有效需求，力争实现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进一步提升，居民消费率稳步提高。
2025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方案》，从提升消费能力、提高供给质量、增强消费意愿、解决制约消费突出矛盾问题等方面，部署全面提振消费的7大行动、30条举措，充分体现从长短期结合角度统筹促消费与惠民生、优供给与扩需求的政策思路，将有力扩大消费需求。在一系列利好政策推动下，2025年上半年，消费市场呈现出政策驱动与经济复苏的双重效应。居民收入稳定与消费信心回升，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同比实际增长5.4%。收入改善与就业稳定增强居民消费意愿，尤其是农村居民收入增速快于城镇居民，释放下沉市场潜力。以旧换新政策扩围提效，财政部会同国家发展改革委，安排3000亿元超长期特别国债资金支持消费品以旧换新，并向农村地区延伸。健康与品质消费需求爆发，限额以上单位体育娱乐用品类商品零售额同比增长22.2%，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全民健身热潮涌动与健康意识提升。这与居民从生存型消费向发展型消费转型密切相关。
内需潜力持续释放，对工业生产带动明显。“两新”政策提质扩容等组合拳，激活市场活力。2025年上半年，在设备更新政策等因素带动下，船舶及相关装置制造、电机制造、通用零部件制造等行业增加值分别同比增长20.0%、19.2%、14.3%；数控金属成形机床、数控金属切削机床等产品产量分别同比增长17.4%、15.4%。以旧换新方面，在汽车报废置换更新补贴政策等带动下，汽车产量同比增长10.8%，与之相关的充电桩产量同比增长25.6%；得益于消费品以旧换新及购新补贴政策支持，平板电脑、5G智能手机、家用洗衣机等产品实现较快增长，同比增速分别为25.9%、11.5%、10.3%。
来源于稳定可期的宏观政策环境。近年来，政府不断推出积极有为、取向一致的宏观政策，持续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增强资本市场的吸引力和包容性。加强政策系统集成、协同配合，为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营造宽松政策环境，是全方位增强经济韧性的重要保障。加强财政、货币、就业、产业、区域、环保、监管等政策和改革开放举措的协调配合，完善部门间有效沟通、协商反馈机制，把经济政策和非经济性政策都纳入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评估，为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提供更强政策合力。
通过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统筹安排各类财政资金，将支出向民生领域倾斜，持续支持“两重”项目建设和“两新”政策实施，带动相关领域投资并促进消费增长，确保财政政策持续用力、更加给力。政策环境营造预期锚点。通过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其一，拉动当前经济增长，以政府支出撬动民间投资与消费预期，稳定短期经济基本盘；其二，促进高质量发展，资金精准投向“设备更新”和产业升级，推动我国制造业高端化、智能化、绿色化发展；其三，释放长期制度红利，通过“以旧换新”机制优化社会存量资产结构，提升整体社会运行效率，构建循环畅通的新型内需体系。
根据预算安排，2025年，我国拟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1.3万亿元。其中，8000亿元用于更大力度支持“两重”项目建设，5000亿元用于加力扩围实施“两新”政策。国家重大战略实施和重点领域安全能力建设将得到更好保障，新一轮大规模设备更新和消费品以旧换新的支持力度也将持续加大。
实施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保持流动性充裕，降低企业融资成本，更好激发企业投资活力，稳定市场预期，为消费和投资营造良好金融环境。2025年上半年，货币政策对重点领域支持力度加大，金融服务经济结构转型和高质量发展质效提升。中国人民银行数据显示，金融“五篇大文章”领域贷款呈现“总量增长、覆盖面扩大”的特点。截至2025年5月末，科技金融、绿色金融、普惠金融、养老金融、数字金融“五篇大文章”贷款余额103.3万亿元，占本外币各项贷款的38.2%，同比增长14.0%，增速比各项贷款高7.3个百分点，年内贷款增量在各项贷款增量中的占比超六成。2025年中国人民银行加大货币政策力度，包括设立“服务消费与养老再贷款”，专门用于激励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服务消费重点领域和养老产业的金融支持力度；创设科技创新债券风险分担工具，支持股权投资机构发行科技创新债券，推进债券市场“科技板”建设。2025年下半年，中国的货币政策仍将突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重点方向，聚焦科技创新、扩大消费、扶持民营小微企业等方面，强化政策协同联动，用好用足各项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加力支持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
来源于更加开放的国际合作。中国经济的强大韧性与持续扩大的国际合作密切相关。这种韧性既体现在面对全球经济波动时的抗风险能力，又体现在通过开放合作不断激活的内生增长动力。从贸易、产业、创新到制度对接，国际合作正从多个维度在中国经济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是我国现代化建设不断取得新成就的重要法宝，也是我国应对外部形势变化的主动作为。
在出口方面，尽管美国滥施关税等外部因素对我国出口造成一定压力，但中国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出口贸易依旧展现出强大韧性。2024年中国货物贸易规模再创新高，出口的稳定表现不仅为中国经济增长提供有力支撑，也为全球贸易稳定提供重要保障。出口韧性源于战略纵深。尽管面临外部贸易摩擦，中国通过市场多样化和产业升级化解压力。据海关统计，2025年前7个月，我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25.7万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5%。其中，出口15.31万亿元，同比增长7.3%；进口10.39万亿元，同比下降1.6%。2025年前7个月，东盟是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我国与东盟贸易总值为4.29万亿元，同比增长9.4%，占我国外贸总值的16.7%；欧盟为我国第二大贸易伙伴，我国与欧盟贸易总值为3.35万亿元，同比增长3.9%，占我国外贸总值的13%；美国为我国第三大贸易伙伴，我国与美国贸易总值为2.42万亿元，同比下降11.1%，占我国外贸总值的9.4%。同期，我国对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合计进出口13.29万亿元，同比增长5.5%。
中国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的运行和共建“一带一路”过程中，提供了足够的公共产品。面对全球经济加速分化、外部市场需求萎缩、增长乏力的严峻挑战，共建RCEP区域共同大市场，不仅将为亚洲及全球经济增长提供重要动力，也将为全球经济注入重要的确定性。中国积极参与世界贸易组织改革，坚定维护多边贸易体制。数据显示，RCEP生效实施三年来，我国对RCEP其他成员国累计进出口38.57万亿元，货物贸易规模占我国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保持在30%以上。2024年，我国对RCEP其他成员国进出口13.16万亿元，同比增长4.5%。我国推进与更多国家和地区自贸协定谈判和联合可行性研究，拓展自贸“朋友圈”。加强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经贸合作，共建国家间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促进了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
三、对2025年下半年政策展望
虽然2025年上半年我国经济发展成绩令人振奋，但各种不确定性依然存在。2025年下半年依然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做好经济工作。当前中国经济实现持续稳定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实现有效需求与供给之间新的均衡。2025年下半年需重点关注政策组合拳的落地效果：通过“消费需求扩容+传统产业升级+预期管理强化”形成合力，经济增长速度有望继续处于合理区间。
对于科技产业创新而言，需要加快形成与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大幅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加快形成同新质生产力更相适应的生产关系，促进各类先进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集聚。进一步理顺政府、市场、社会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推动形成政府引导支持、市场有效驱动、社会高效协同的发展格局。
进一步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完善有利于资源优化配置的体制机制和政策措施。需要充分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充分调动各类经营主体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纵深推进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等，消除各类生产要素自由流动的体制机制障碍，保证各种所有制经济依法平等使用生产要素、公平参与市场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切实提升资源配置效率，进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和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协同推进“走出去”和“引进来”，更好联通、利用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塑造我国国际合作和竞争新优势。
延伸阅读王一鸣：习近平经济思想引领我国宏观经济治理体系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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